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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September 16, 2025

《當呼吸化為空氣》

我們每個人終有一死。我們會死,父母會死:作為活生生的、呼吸的、代謝的生物而言,這是我們的命運。大多數生命對死亡的態度是被動的--它發生在你身上,布周圍的人身上。可是傑夫和我得到多年訓練,主動跟死亡接觸,跟它近身肉搏,就像雅各跟天使摔角,而且藉著這麼做來直視生命的意義。我們肩起一個沉重不堪的軛,一個人生責任的軛。病人的生命與身分認同也許握在我們手中,然而死亡永遠是贏家。就算你完美無缺,世界卻否。秘訣是,明白發牌者已經決定你會輸,你的雙手、你的判斷會失誤,不過你仍然繼續奮鬥,設法為了你的病人而贏。你永遠無法觸及完美,但是你可以相信那條漸近線,你會永不止息地朝它努力。

我知道孩子會帶給全家喜悅,而我無法忍受去想像在我死後,沒有丈夫、沒有孩子的露西,可是我堅決主張這個決定最終必須是她的決定:畢竟她很可能得單獨養大這個孩子,而且當我的病情惡化,她很可能必須同時照顧我們兩人。
「有一個新生兒,會不會使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裡,注意力被轉移?」她問。「你不覺得跟你的孩子道別會使死亡更加痛苦?」
「要是如此,不是太好了嗎?」我說。露西跟我都覺得生命的意義不是逃避受苦。

當天早上,我做了決定:我要鞭策自己回去手術室。為什麼?因為我能辦到。因為那就是我。因為我必須學會以不同的方式竹扛活,視死神為令人肅然的巡迴訪客,即使心中了然我終將一死,沒死以前我還是活著的。

大家常問,那是不是一種召喚,我的答案一向是肯定的。你沒辦法當它是份職業,因為如果是,那就是世上最糟的職業之一。

道德責任有重量,有重量的東西就有重力,所以,負起為人之責的義不容辭把我拉回手術室。

每個人遲早要對局限低頭。我猜我不是唯一抵達過去完成式這個狀態的人。大多數的雄心壯志不是達成了就是放棄了;不論是成敗,都屬於過去。未來,不再是通往生命目標的梯子,它平躺下來,成為無止盡的現在。

你曾使一個臨終者的日子充溢著滿足的喜悅,那種喜悅我既往歲月從不知悉,那種喜悅沒有欲求渴望,那種喜悅只是靜駐,自足。就在此時此刻,那是巨大無比的一件事。

《夠好的工作》

發展更健康的工作關係,不是辭掉工作或重頭開始這麼簡單,並非每個人都有能力決定自己的上班時間或選擇自己的職業。然而,我們能控制的是自己對工作的期待,我們可以選擇讓生活優先於工作,而不是反過來。從一個簡單的認知開始:你所做的事,不代表你的全部。

多元化身分並不僅是為了減輕失去工作帶來的衝擊,門不該只是為了避免負面反饋的刺痛或退休後的迷惘才這麼做。發展多元化身分是因為,這樣可以讓我們成為更完整的人,讓我們能夠以不同方式為世界做出貢獻,並超越我們產生的經濟價值,發展自我價值感。

崇拜工作的結果是,接受任何不完美的工作都像是一種失敗。唯有把工作自崇高的地位挪下來,我才能夠把工作視為我身分的一部分,而非我的全部。

我們應該永遠熱愛自己的工作,這種觀念讓我們對工作產生過高的期望。它忽略了各行各業都存在著枯燥乏味的部分,使我們看一夢想工作可能存在的缺陷,導致工作者願意接受低於他們薪資行情的條件。

如果我能回到過去,給自己一段訊息,那就是再次強調我身為藝術家的價值,並不是取決於我創造了多少。我認為這種心態與資本主義密不可分。身為藝術家,在藝術創作的過程中,重點是你如何以及為何觸動他人的生命,哪怕只是打動一個人,哪怕只是感動你自己。
--艾曼達.高曼(Amanda Gorman)

Friday, June 20, 2025

《開啓多重宇宙的自動書寫法》

① 盡可能在天亮前早起,並保持空腹。
② 獨自找個不受打擾的幽暗處冥想十分鐘。
③ 拿出紙筆,寫下你的禱靠話語,並祈請你的靈性導師或夥伴前來。
④ 寫下問題,並且不中斷、不加思考地開始書寫十五分鐘。
⑤ 最後得出自己意想不到答案或深埋已久的線索。

初學者的入門指南
一、冥想五到十分鐘(數十冥想法或簡單坐著)。接著移動到書寫地點(或留在原地),聆聽θ波音樂。
二、開始禱告。拿起筆記本,感謝上帝以愛和光引導、圍繞、保護以及填滿你。
三、祈求。邀請諸神與自己的精神導師前來對話。
四、提出三個問題,依序向指導靈發問(每次大約五到十分鐘):今天需要知道什麼訊息?我是誰?今天要全力以赴的目標是什麼?
五、結束時滿懷感恩的心。

我發誓,在任何一種情況下,我都會找出最好的一面。首先,我會先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我因愛而生,我就是愛,我會透過愛的濾鏡來看世界。我會走到上層房間,讓自己充滿愛,並在最高層級振動。我是自由的,謝謝祢。

「為什麼這個人老是會觸發我的負面情緒?這意味著什麼?我能夠從這個狀況或他身上學到什麼?搞不好這個人是我現階段的老師。」

「嗨,未來的自己(或名字),關於未來,你能告訴我什麼?我現在需要知道什麼?」

Wednesday, June 04, 2025

《我可能錯了》

儀式和禮節本身並沒有絕對意義,是人們為它為賦予意義的。身為僧人,要為自己的所有作為,賦予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意義。

所有的話不是出自我,而是透過我傳達。

如果習慣以更多的信任過生活,也可以且勇於放掉對控制與預測未來的虛妄企圖時,我們就能達到自由和智慧的最高境界。

幾乎所有人都受兩種念頭支配:以自己過往一切為主的念頭,以及關於自己未來種種的念頭。這些念頭有一種幾近催眠的力量,它們都有相同的印跡:我的人生。
這就像你背著兩個沉重又重要的大背包行走人生--一個背包裝著與自己過往一切有關的念頭,另一個背包則是塞滿關於自己未來種種的念頭。它們是很棒、有價值的背包。但請試試看你能否放下它們,一下子就好。看你是否可以在此時此地更直接地正視一些事情。如果成功了,你之後還可以再背起這些背包--如果你還想的話。

放下這些念頭與控制,轉向內心並聆聽、活在當下、定時在平靜中休息、活在信任中。這一切都是為了探索能否有機會找到比念頭更真實、更寶貴的事物。我們或多或少會回到念頭冒出的源頭,不過奇怪的是,一旦這麼做時,這些念頭反而變得更有價值。我們更容易接觸到自己有智慧和直覺那一面。雖然這一面的聲音聽起來或許令人不舒服,但我們的念頭會得更優質。

你不會總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但你會一直擁有自己需要的。

心靈成長,很大一部分正是勇於面對不確定性。當我們忍受不知道和不控制時,就能接觸到自己更有智慧的那一面。試圖緊抓人生,就像拼命想抓住水一樣。不斷變化是它的本質。
僧人生活的基石就是,挫敗我們用來施加控制的機制。我們之所以不經手金錢、不准挑選進食的時間或食物、同住的人、睡覺的小棚屋,一部分的原因就在於此。被迫放棄控制,就是學習過程中刻意的部分。其成效也非常好。當人生變得不確定時,能安然地信任、可以坦然面對「不知道」,這是一份禮物。
這樣的生活是關於更輕盈的行進。重點在於,不要深陷於我們認為自己知道的事當中,比如前文提到的未來,然後對當下更開放--當下才是生命真正存在的唯一地方。

Saturday, November 02, 2024

人為什麼要有感覺?

【人為什麼要有感覺?】
人的感受是非常複雜的,產生情緒的目的是什麼?尤其是,為什麼要有後悔這種不愉快的情緒?若說思考促成行動,那人的感覺呢?又有什麼樣的用處?
有些人認為,不必理會感覺。依照這個觀點,情緒並不重要,只會徒增煩惱,使人從重要的事物分心罷了。然而掩蓋負面情緒,不僅無法驅散情緒,反而使你越陷越深。長期刻意淡化負面情緒,不是健全的因應策略。
有些人則認為感覺是為了感覺。從這個立場看,情緒是存在的本質。你應該要談論情緒,排解情緒,盡情享受情緒。應對負面情緒,尤其是後悔,這麼作很危險,有時可能帶來極端的破壞力。他有可能使人陷入反芻性思考,嚴重損害心靈的安康,也有可能讓人反覆咀嚼犯過的錯誤,妨礙進步。
當我們處理的情緒是後悔,採取第三種觀點比較健康:感覺促成思考。不要閃躲情緒,也不要沉浸其中。直接面對你的情緒,把情緒當成催化劑,用它去塑造未來的行為。既然思維可以出城行動,那麼感覺就是能幫助思考的東西。
將心中的那份後悔視為對人格的批判,它就是一股破壞力;認為後悔是一種評估,其對象為某個情境下的特定行為,它就是啟發人心的力量。
——節錄自《後悔的力量》

《擁抱生命的不完美》

如果生命中的每一刻,是一片一片的薄紙,攤平來看,人所能看見的只是那一刻、那個瞬間、那個當下。
當時發生的痛苦、悲傷、失落、遺憾,看似永恆,實則短暫。
然而推展時光、延伸生命,將歲月的薄紙一頁一頁堆疊起來,層層疊疊,形塑出來的卻是截然不同的立體風景。
年少時對疾病纏身的痛苦和恐懼,成長過程中許下治療自己的宏大志願和一次又一次的挫敗,面對病痛的無可奈何與恐懼,像是海上的波濤,看似一次又一次把我推離海岸,遠離夢想。
我也曾想要放棄,隨波逐流,可是走到最後才發現,那些作用在我身上,無法抵禦的命運安排,其實才是真正促使我走向終極目標的力量。
或許人生的每一個事與願違,都是上天的另有安排。
那些發生在我們生命中最壞的事情,竟有可能成為重要的命運轉捩點。
在人生的道路上,只有不停向前,才有可能看見答案。
——節錄自《擁抱生命的不完美》

造作與無常

【造作與無常】
只是對老與死的厭惡,並不足以讓太子離開王宫而踏入未知的世界;悉達多會探取這麽激烈的行動,是因為他實在無法合理地解釋所有已生和將出生的一切眾生之命運就是如此而已。
他了悟到不僅人類的經驗是如此,所有事物、整個世界、整個宇宙都是如此,一切事物都是相互依存的,因此一切事物都會改變。
一切萬有,沒有一樣是以獨立、恆常、純粹的狀態存在。
無常並不像一般人以為的就是意味死亡,而是意味變化。
任何事物和另一個事物之間的位置或關係轉變了,即使是非常細微的變動,都要依循無常的法則。
透過這些了悟,悉達多終於找到了一個方法解除死亡的痛苦。
他接受了變化是不可避免的,而死亡只是這個循環的一部分。
而且他更進一步地體認到沒有全能的力量能夠扭轉死亡之路,因此也就不會困在期待之中。
如果沒有盲目的期待,就不會有失望。
如果能了解一切都是無常,就不會攀緣執著;如果不攀緣執著,就不會患得患失,也才能真正完完全全地活著。
——節錄自《近乎佛教徒》宗薩蔣揚欽哲諾布

凝視太陽:面對死亡恐懼

【覺醒】
每個人總會在生命的某一點上——也許在年少時,也許在垂暮之年——意識到人終有一死。
遇上這種情況你有何感覺?你要怎麼應付?你會做一些瘋狂之舉消耗焦慮迴避問題?還是整容除皺或染髮?
我勸你別岔開注意力,而是去品嚐覺醒的滋味,好好利用它。凝視相片中年輕的自己久一點,讓辛酸的感覺席捲內心,逗留一會兒,嚐嚐這又甘又苦的滋味。
記得,覺察死亡,擁抱它的陰影,你將受益無窮。如此的覺察猶如在黑暗中劃出生命的火花,並讓你活得精彩。看重生命、以慈悲待人、以至深的愛擁抱萬事萬物之道,就是體悟這一切註定會消失。
不知有多少回,我曾驚喜地看見病患在人生的尾聲,甚而臨終之前,做出重大而正面的改變。改變從不會太遲。

《原生家庭木馬快篩》

【十八個問題搜出金錢木馬程式】 1.你的爸爸媽媽發生過什麼跟錢有關的事,讓你印象最深刻?他們灌輸給你的金錢觀是什麼? 2.請回想並整理出家人對你的金錢觀,造成哪些正向與負向影響。 3.你還記得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或其他親戚發生過什麼跟錢有關的事,讓你印象深刻嗎? 4.講到錢,你第一個聯想到的是什麼? 5.如果你瞬間有了很多錢,比方數十或數百億,你覺得可能會產生什麼問題?或是你最害怕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6.如果你瞬間有了很多錢,卻突然發生一件緊急的事,讓錢瞬間都消失,你覺得可能是什麼事? 7.如果瞬間沒有錢,你最害怕什麼情況發生? 8.如果瞬間負債,你最害怕什麼?你覺得可能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才導致這種情況? 9.如果沒有錢,你會向誰求助或借款? 10.如果沒有錢,甚至負債,你覺得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 11.你最大、最奢華的夢想是什麼? 12.你打算怎麼完成這個夢想?預估大約要花多少錢?你覺得這個夢想若順利完成了,可能是透過什麼方式?如果沒完成,可能是什麼原因? 13.如果你瞬間變成超級首富,你覺得自己會是個怎樣的人?14.如果你瞬間變成超級首富,你最想讓誰或哪些人知道你是超級首富? 15.如果有花不完的錢,你想拿錢來做什麼,或是買什麼?你最常買的項目、你家最常囤積的東西是什麼?你最常被哪三類東西的廣告吸引? 16.如果突然從超級首富變回原樣你的感覺是什麼?你覺得這時候的自己會變成怎樣的人? 17.如果從突然從超級富豪變成「負」豪,你覺得自己是個怎樣的人?你覺得別人會認為你是個怎樣的人? 18.如果突然從超級富豪變成「負」豪,你會想要盡快回到超級有錢的狀態嗎?其中第1~3題,是直接從原生家庭搜出金錢木馬印記,第4~18題則是深度搜出已烙印在潛意識或無意識的金錢財務木馬程式。
【繞過表意識,直接揪出潛意識或無意識設定的直覺畫】 建議先針對以下主題畫下自己的直覺畫,然後再參看案例破解與分析。 ✦主題一:一條線 請在一張白紙上,隨意畫出一條線,然後在這條線的兩側寫下關鍵字,並標明線的起點與終點。 ✦主題二:一葉之揪 請在一張白紙上隨意畫出「葉子」。 ✦主題三:窗與自己 請在一張白紙上畫出「窗子」與「自己」。
(1)先研究的方向與形式 1.如果是直線,而且是逐漸向上,看一下自己是否有「要成為更好的自己」的木馬? 2.如果是水平線,問問看已是否有「想要安穩,不想有太多變化與改變」的恐懼木馬? 3.如果是往下的直線,問問自己,是否有無力感、有想要放棄自己的念頭?會不會是自己活得太用力,或是太在乎別人,以致彈性疲乏了呢? 4.如果是上下垂直的線,表示有兩個對立的自己,經常產生矛盾。可以看一下,線的左邊和右邊各寫上什麼關鍵字(概念)?自己是否正被這兩個概念拉扯,糾結在其中? 5.如果是波浪起伏的,看一下自己是否把人生設定成「高低起伏」的戲劇性人生? 6.如果是糾結纏繞的線,要問問看己是否經常很糾結、反反覆覆、猶豫一,改來改去,並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見獵心喜、唯恐天下不亂、語不驚人死不休、忙著給別人生事,幫自己加戲添麻煩?(2)看一下關鍵字 1.如果是直線、波浪線、水平線,靠近自己這一側的關鍵字為潛意識,另一側為表意識。 2.如果是垂直線,則左右兩側的關鍵字為互相矛盾拉扯。 3.如果是纏繞線,圈裡圈外的兩個關鍵字,就是造成人生打結的拉扯點。✦主題二:一葉之揪 1.如果只畫一片葉子,可能在人際關係上有不喜歡社交的傾向。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Milan Kundera

第一部 輕與重
1
在這個世界裡,一切都預先被原諒了,也因此,一切都被厚顏無恥地允許了。

3
他責怪自己,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真正的男人會立刻採取行動,可他卻猶豫不決,因此剝了自己生命中最美麗的時刻(跪在那年輕女人的床頭,確信自己在她死後也活不下去)的一切意義。
他不斷自責,但是後來他卻告訴自己,其實,他搞不清自己想要的東西,這種事是很正常的:
人永遠都無法得知自己該去企求什麼,因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既不能拿生命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來世改正什麼。
跟特麗莎在一起好呢?還是繼續一個人過日子好呢?
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檢證哪一個決定是對的,因為任何比較都不存在。一切都是說來就來,轉眼就經歷了第一次,沒有準備的餘地。就像一個演員走上舞台,卻從來不曾排練。如果生命的第一次排練已然是生命本身,那麼生命能有什麼價值?這正是為何生命總是像一張草圖。可甚至『草圖』這字眼也不夠確切,因為草圖總是某個東西的初樣,是一幅畫的預備工作,然而我們生命的這張草圖卻不是任何東西的草圖,不是任何一幅畫的初樣。
托馬斯反覆說著這句德國諺語:Einmal ist keinmal,一次算不得數,一次就是從來沒有。只能活一次,就像是完全不曾活過。

4
隱喻是一種危險的東西。我們不能拿隱喻鬧著玩。愛情有可能就誕生於一則隱喻。

6
跟女人做愛是一種感情,跟女人睡覺又是另一種,兩種感情不僅不同,而且幾乎是對立的。愛情的展現不是透過做愛的慾望(這慾望投注在無數女人的身上),而是透過同眠共枕的慾望(這慾望只關係到一個女人)。

15
沒有任何東西比同情更沉重。即便是我們自己的痛苦,也比不上和別人一起感受的痛苦來得沉重,比不上為了別人而痛苦、代替別人忍受痛苦來得沉重,更比不上經過想像而放大,在千百個回聲裡延續蕩漾的痛苦來得沉重。

第二部 靈與肉
17
想要持續不斷『自我提升』的人,總有一天會感到暈眩。暈眩是什麼?害怕跌落嗎?可是我們站在一座欄杆堅實的觀景臺上,有什麼好暈眩的呢?暈眩,並不是害怕跌落。暈眩是空無的聲音,它來自我們的下方,吸引著我們,魅惑著我們;暈眩是想要墜落的欲望,隨之而來的,是我們心懷恐懼的奮力抵抗。

第三部 誤解的詞
9
他驚訝地意識到自己沒有什麼不幸。薩賓娜的人在或不在,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他生命裡印下了金光燦爛的足跡,沒有人能奪走這神奇的足跡。而且在她消失無蹤之前,還來得及把赫拉克勒斯的掃帚塞到他手中,讓他把生命裡一切不喜歡的事物掃得一乾二淨。這意想不到的幸福,這愜意的生活,他的自由和新生帶給他的歡樂,都是她留給他的禮物。

第四部 靈與肉
6
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就是一道柵欄,柵欄之後再無道路。換句話說:正是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標誌了人類可能性的極限,畫出了我們存在的邊界。

第五部 輕與重
23
假設我們每個人在世界的某個地方都有一個伴侶,從前我們跟這個伴侶就是一個完整的身體。托馬斯的另外一半,是他夢到的年輕女子。可是沒有人找得到自己的另外一半。代替這另外一半的,是人家裝在籃子裡順水漂送過來的特麗莎。可是萬一他後來真的遇見他命中注定的那個女人,遇見他的另外一半,結果會是如何?他該選誰?選籃子裡的那個女人?還是選柏拉圖神話裡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隨時都可以離棄他的幸福之屋,他隨時都可以離棄他和夢裡的年輕女子在一起生活的天堂,他將背叛他愛情的『非如此不可!』,就為了跟特麗莎一同離去,為了這個誕生自六個荒誕偶然的女人。

《大腦依戀障礙:為何我們總是用錯的方法,愛著對的人?》

CH.1
每一個人都期待對方的言行舉止可以自主自由,但在現實中,這樣的期待往往只為了滿足他或她的目的。當某一方發現,眼前的情勢開始逆轉對調,人的角色與位置互換之後,另一方開始感覺被忽視、被遺棄,而且不受重視。

「潔妮與布萊利所暗示的獨立自主行徑,其實並非真正的獨立自主」,恐怕一點也不為過。其實,他們是活在一種前提假設:「如果這對我是好的,那你應該也沒問題」的協議中。於是,他們持續在不同的處境下演出「忘記對方」的劇碼。隱藏在這份關係背後、更深層的意思是:「你做你的,我也做我的,咱們彼此不要互相牽絆。」乍聽之下似乎頗有共識,而且顧慮彼此,不是嗎?但事實不然,一點兒也沒有「互相顧念」,因為這份關係要求另一半必須莊敬自強,否則,最終就是彼此互相怪罪與頂罪,互不相讓。這樣的自主,絲毫無法反映真正的獨立本質,反而是一種對彼此依賴的恐懼;它所呈現的不是堅強反倒是示弱。

人類並非一開始就不分好壞地凡事為自己著想。我們之所以學會愛自己,恰恰是因為我們首先體驗了被愛的經歷。因為有人曾經關懷與照顧過我們,所以我們學會了照顧山。我們的自我價值與自尊也因為生命中的他者而逐漸發展起來。

伴侶圈圈是一項共識,彼此約定將親密關係置於一切人事物之首,沒有任何事物比這份關係更重要了。
「一切以『我們』為首。」

伴侶圈圈是你們雙方要一起去經營與完成的事。但也要謹記在心,你要在這場協議中為自己負責到底。你堅持維繫下去,是因為你相信這份原則,而不單單因為你的伴侶願意或不願意同心效法。

CH.2
行動中的內在原始人
杏仁核:接收威嚇訊息
下視丘:釋放化學物質到大腦裡,同時指示腦下垂體與腎上腺進一步釋放壓力荷爾蒙至全身,發出是否迎戰、躲避或靜止不動的警訊。
腦下垂體與腎上腺:接收下視丘的指令,釋放壓力荷爾蒙。
迷走神經背側複合體(沉默迷走神經):過全面減緩心血管與呼吸道系統的運作,對壓力或危急情境做出反應。

行動中的內在大使
腹側迷走神經(聰明迷走神經):透過心血管與呼吸道系統的趨緩,發揮鎮定效果
海馬迴:處理短期與長期記憶,控制抗壓力荷爾蒙,追蹤空間的場域與方向。
島葉:提升內在身體情緒的意識感(例:本能感覺),其中包括與他人連結、對他人產生同情共感等感受。
右腦:非語言、直覺;擅長處理與社交、情緒性相關的感受(例:同情共感),以及對身體的警覺。
左腦:語言與邏輯;善於處理很細節的資訊,也長整合錯綜複雜的聲音與 語言意含。
前額葉皮質:扮演嚴格、堅持的道德角色,善於與內在大使和內在原始人溝通,隨時保持嚴密檢視與掌控。

CH.3
三種依附關係
安全型依附(錨定型)
逃避型依附(孤島型)
矛盾型依附(浪潮型)

雖然大部分人終究離不開這三種型態之一,但並非每一個人都如此。事實上,也有些人是其中一兩種甚至三種型態的組合,想要找出格外突出或顯著的特質與傾向,並非那麼容易。如果你的情況正好符合這種現況,別擔心,你可以將兩種傾向都謹記在心,然後,再按著每一種不同的情境,找出最適切你們的實況。

CH.4
不安全感的原因
孤島型:
感覺被侵擾
感覺被困住,失控
害怕太親密的關係
害怕被責怪

浪潮型:
害怕被伴侶拋棄
害怕與伴侶分離
獨處太久會感覺不舒服、不自在
感覺自己是別人的累贅與負擔


《合作的競化》Robert Axelrod

【名聲和嚇阻】鼓勵對方合作最好的方式,是讓對方知道一但背叛(即使只有一次),你將再也不回合作。然而,要成為霸道者,你必須大量背叛,這意味著你很可能引起對方的反擊。在你打響名聲之前,便可能捲入非常沒有意義的角力之中。當彼此都試圖建立這種未來賽局,以便用來對付對方的名聲,他們的互動關係會很輕易地陷入萬劫不復的漩渦,變成長期你來我往的互相懲罰。
——《合作的競化》Robert Axelrod

《向生命說Yes!》Viktor E. Frankl

光照在黑暗裡,黑暗卻不接受光。
et lux in tenebris lucet
--《聖經.約翰福音》第一章第五節

「我們並不喜歡談及個人經歷,因為對一個親身待過集中營的人來說,當然毋庸贅言。對一個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永遠也無法讓他明白我們當時內在的殘破景象,而此刻我們的內心依然是何等不堪。」

【心靈動力學】
精神健康可說是仰賴著某種程度的壓力,在個人「已達成」與「仍要達成的目標」,這兩者間的壓力,也可說是個人「已成為」與「應該成為」的樣貌間之落差。這樣的壓力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對精神健康不可或缺。因此,我們也無須躊躇,應當以該圓滿的潛在意義作為人類的挑戰。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從潛伏的狀態中喚醒他追尋意義的意志。
將平衡認定為人類的首要需求,或如生物學所稱「恆定」,即無壓力狀態,我認為是對心理衛生非常危險的誤解。人類真正需要的不是無壓力狀態,而是掙扎、努力追求值得的目標,以及個人自行選擇的任務。他需要的不是不計代價地釋放壓力,而是待他去實現潛在意義的呼喚。
人需要的不是恆定,而是我所謂的「心靈動力學」,即壓力極區的存在動力學,一端是等待實現的意義,另一端是實現意義的人。

【存在的本質】
「假設生命已重來,而你又即將重蹈之前的覆轍!」
我之所以主張人類必須為生命負責,且必須實現生命的潛在意義,是想要強調,生命真正的意義要在這世上尋找,而非從個人或精神層面尋找,這不是封閉系統。我稱這基本的特性為「人類存在的自我超越」。強調一個人的生命意義,意味著奉獻自己,成就自我之外的人事,不管是待圓滿的意義,或遇見他人。人愈是忘記自己、為理想或愛他人而奉獻自己,便愈加有人性,也愈能實踐自我。所謂的自我實現根本是無法達成的目標,原因很簡單,人愈是努力就愈會失去自我。
唯有達成自我超越,才可能做到自我實現。

【生命的無常】
生命中瞬息萬變的只有它的潛在力,不過一旦實現了便立刻成為現實,保存於過往,安全地遠離無常。一旦成了過去,就沒有什麼會消失而無法挽回,全部都收藏入庫不得撤回。
不管是好是壞,人在任何時刻都必須決定,他要為自己的存在留下什麼樣的紀念碑。
人往往只想到無常殘留的遺跡,卻忽略了豐收的過往——那些自己曾經搶救所有功蹟、歡樂與苦痛。過去無法重來,發生過的無法抹去。我應該說,曾經存在是最確實的存在。
「我沒有那些可能性,但我有著真實的過往。不僅是真正做過的事、有過的愛,還有勇敢受過的苦。這些苦痛甚至讓我最引以為傲,儘管也最不引人欽羨。」

——《向生命說Yes!》Viktor E. Frankl

《女人》Eduardo Galeano

【另一扇文字之窗】
A的雙腿劈開,
M是蹺蹺板,在天堂與地獄之間來回穿梭,
O是封閉的圓圈,讓你窒息,
R眾所周知她懷孕了。
「AMOR(西班牙語:愛)這個單詞中所有的字母都是危險的。」羅美(Romy)證實說。
當這個詞脫口而出,她看到字母的圖像在空中繪出。

【渺小的死亡】
當愛情到達旅程的最深處,飛行的最高處,我們不會覺得它好笑。但在最深處,最高處,他撕開我們的哀嚎和呻吟,發出痛苦的聲音,即使那是一種愉悅的痛苦。仔細想來,這其實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出生就是一種疼痛的喜悅。在法國,人們稱擁抱的高潮為「渺小的死亡」(西班牙語:Pequena muerte);破碎讓我們相連,迷失讓我們找回自己,結束讓我們重新開始。渺小的死亡,他們這樣叫它;但它是偉大的。如果死亡能讓我們重生,它必須很偉大。


——《女人》Eduardo Galeano

Friday, August 18, 2023

《迴轉木馬的終端》村上春樹

自我表現對精神解放有幫助的想法,是一種迷信,就算善意地說,也只能算是神話。至少藉著文章做自我表現是無法解放任何人的精神的。如果有人懷著這樣的目的而有志於自我表現的話,那麼最好還是停止為妙。自我表現只能讓精神細分化,這是什麼地方也到不了的。就算感覺上好像到達了什麼地方,那也是錯覺。人是因為不寫實在受不了才寫的。寫東西本身既沒有什麼效用,也沒有什麼附隨而來的救援。

聽別人的事情聽得越多,而且透過這些事情,窺視人們的生活越多,我們越會被一種無力感所捕捉。所謂沉澱就是有關那種無力感。「我們哪兒也去不了」則是這無力感的本質。我們雖然擁有能夠容納我們自身的所謂我們的人生這種運行系統,然而這系統同時也規定了我們自己。這就很像迴轉木馬。它只在固定的場所,以固定的速度巡迴轉動著而已。什麼地方也去不了,既下不來,也不能轉車。既不能超越別人,也不會被別人超越。不過雖然如此,我們依然在這樣的迴轉木馬上,看起來彷彿朝著假想的敵人,拚命往終端展開猛烈的衝刺似的。

人沒辦法消除任何東西--只能等它自己消失。

所謂死是一件極特殊的事件。我常常會想到,人的生,有很大一部分,是被別人的死所帶來的能源、精力或者所缺陷感也好,這類的東西所規定、限制的。

Monday, August 07, 2023

讓靈魂閃耀光芒

【讓靈魂閃耀光芒】
雖然是還不會說話的寶寶,卻能夠理解父母。寶寶都是溫柔又打從心底體貼父母的孩子,他們會幫忙分擔媽媽的煩惱,會盡力做點什麼,以回應最愛媽媽的心情。寶寶是天使般的存在。我們這些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心中充滿污穢的大人們,可是完全輸給孩子。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寶寶是個毫無力量的人,必須要依靠父母保護與照顧才能生存。他們不但不會說話,也不會讀書寫字,更不能自由行動,即使想要善用手指堆積木,也要花許多力氣,必須依靠父母守護、支持,才能漸漸學會許多知識與技能。
有一派學說主張寶寶的心是從出生後才逐漸成長的,另一派則主張寶寶一出生即具備一切,我們要如何在這兩種學說之間找到平衡點呢?
請容我取個巧,我將生來就具備的稱為「靈魂」,而將出生後漸漸成長的稱為「心」。如此一來,讓我們換個說法:「要在靈魂裡生出心,才能養出好孩子」您覺得如何?
如果靈魂能幸福地發出閃耀的光芒,那麼心自然就能開始成長、日漸豐盈,然後人就願意自主記憶文字與數字等,吸收各種各樣的知識,腦袋也會因此變得聰明。
究竟要如何才能是靈魂發出閃耀的光芒呢?答案很簡單。
所謂的靈魂,是從上天那裡獲得生命,一來到這個世間,就開始閃爍著光芒的。我們並不能令靈魂更加耀眼,我們這些大人所能做的,只是要注意別讓自己的行為遮掩了寶寶靈魂的光芒。
為了達到目的,身為孩子的父母,你們必須從現在開始用心,先從內心深處發掘自己隱藏許久的靈魂光芒。

——《6000次親密換尿布,寶寶身心發展這樣做》
阿部秀熊◎著
簡毓棻◎譯

《賽局教養法,讓孩子學會雙贏》Paul Raeburn & Kevin Zollman

當你的威脅看起來合理可信,反而不需要真的執行。

若合作對未來的好處,大過眼前打破協議的誘惑,協議就會成立。

孩子先吃棉花糖可能不是因為缺乏自我控制,而是不相信承諾給他更多棉花糖的人真的會這麼做。

當孩子開始關心別人的處境時,協議就能從無法履行轉為自我履行。

人生無處無賽局,有時必須選次佳選項,以避免最糟結果發生。

最後贏家可能只是一個人的首選,但是所有人都可以將就的選項。

進階到與他人合作,才是讓人類與眾不同的原因。斯克(Joan Silk)曾尋找其他靈長類動物同理心與合作的證據,結果差得很遠。包括大猩猩的非人類的靈長類動物,大多只與互動頻繁的親戚、配偶與夥伴合作。斯克寫道,人類是「不尋常的猿類」。我們跟陌生人合作,而且十分頻繁。

不論那種文化,孩子年紀越大,對不需付出代價的分享愈慷慨。但對於有代價的分享,年長的孩子就會依循該文化中成人的社會常規。「利社會」行為的發展來自「與當地既有文化的複雜互動。」

《賽局教養法,讓孩子學會雙贏》
Paul Raeburn & Kevin Zollman,王怡棻譯

Thursday, June 15, 2023

《後悔當媽媽》奧爾娜‧多娜絲 Orna Donath

我們的社會非常積極地將每一位身心健康的女性推向母親身份;卻也坐視這些女性落入母親特有的孤寂無力之中,而原先態度十分積極的社會大眾,則不會為此承擔責任。

母親經歷就如同一段死亡的過程,從前的自我死去了,有母親身份的新自我誕生,過去那個未曾當過母親的自我已經一去不復返。

許多女性都深深體會這種因為誕生而帶來死亡的歷程,因為他們失去從前的熱情、失去從前的戀愛關係或非戀愛關係、失去生產前的自我、失去可塑性,甚至是失去出聲的能力。

孩子和母親之間的紐帶往往是透過對彼此不對等的認知而構成:社會期待母親要對孩子的一切知之甚詳,但依據「不適當法則」,社會往往認為去了解母親作為人類的感情世界和見解是一種負擔,是必須避免掉的負荷…
在現今的社會文化期待中,人們很難把母親作為獨立存在的個體並獨立於孩子之外,母親們被視為較次要的,社會期待他們要保持沉默,這個文化的結構從一開始就是孩童導向,社會並不將母親視為有著需要和願望的人類。

有些母親決定和她們的孩子談論為人母及後悔的經驗,或是考慮在將來和孩子討論,因為就他們的角度來看,這也是一種對孩子的保護。在她們的觀點中,對為人母的主觀感受保持緘默可能會危及孩子和自己,因此為了保護自己和孩子,他們必須跟孩子分享為人母的苦難及這樣的苦難可能不值得的想法。

Monday, May 22, 2023

《心靈解藥》蓮村誠

做想要做的事,靠興趣維持生計,這種人在世間多得是。他們純粹是因為運氣好嗎?不,並不是如此。事實上,他們心中並沒有「做自己想做的事,鐵定無以為生」的觀念,所以能夠義無反顧地朝自己的興趣去發揮。

人只有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心靈才會感到喜悅,幸福感才能綿延。任何人都可以遵從自己的心願,坦率真誠地過日子,從自己的付出獲取對價的報酬,來維持生計。

這世界有兩種人,一種是潛意識裡懷抱「想要為眾生盡力」的「利人派」,一種是「想要為自己或特定的某個人盡力」的「利己派」。

「利人派」的人是有種莫名的疏離感,對於「自己」的意識比較淡薄。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們必須不停向外尋求認同,特別渴望擁有某些特殊的稟賦或才能。

「利人派」真心追求的,並非自己的安身之處或是特別的好處,而是自己能為世人做些什麼的真實感受。
「利人派」聚焦內在自我的力量薄弱,所以要他們完全以自己為選擇的基準,反而會讓他們自我迷失、苦不堪言。
想要知道眼前工作是不是適合自己,你可以試著自門:「我做這件工作,可以感覺到自己對眾生發揮助益嗎?」以這個基準去選擇工作,符合「利人派」的要求,因此能安定情緒,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人一執著就前進不得
只要起了執著心,便會妨礙成長,因為執著就意謂停滯。
執著之心是出於想要維持快樂舒適的欲望,它被混亂的惰性(Tamas)蒙蔽心靈,讓人只能看見擁有它的幸福。然而,你所執著的對象不會永遠都給你幸福。
萬事萬物變動不休,而生命的本質就是讓幸福綿延擴大。
幸福擴大的基礎建立在心靈不停的成長變化。既然變動不休才是宇宙的常態,透過變動能獲得多少心靈成長,就端看每個人的造化。
請不要害怕放手。只要在生活中設法增加心靈的悅性(Sattva),自然而然就會懂得割捨而不再執著,取而代之的將會是更多美好的人生體驗。

「害怕」是前進的指標
珍惜自己的害怕,然後朝自己害怕的方向前進。因為前進必定會伴隨恐懼,會害怕表示你知道自己正在前進當中。
正因為感到恐懼,所以會懂得加倍謹慎。而且恐懼害怕並非你的全部,伴隨前進而來的還有充實感和喜悅。當我們認真前進的時候,支援的貴人也必定會適時出現。
會感到「不安」,表示你正向後看
相反的,面臨前進的恐懼,有的人會選擇逃避。沒有人喜歡害怕,所以逃避就容易多了。但是因為逃避所以無法前進,這勢必給自己帶來「不安」的情緒,不安的情緒會逐漸削弱心靈的力量,讓心中滿是向後看的負面情緒。
為了淡化不安的情緒,於是縱情於大吃大喝、消遣娛樂,試圖忘卻不安。而就算能因此暫時忘記不安的壓力,也只是短暫的麻痺,不安的壓力很快又會變本加厲地纏著你,然後你開始萌生罪惡感。罪惡感的來由並非「做壞事」,而是「沒有做該做的事」,這樣的罪惡感會苦苦折磨著你。
唯有前進才能夠消除不安。認真向前走的人儘管害怕卻不會感到不安。

時下的觀念認為,人之所以不斷追求更多的幸福,是因為對現狀不滿,不過我以為絕對不是如此。人會想要追求幸福,是再自然不過的事。而且享受現狀和追求更幸福,兩者絕對不矛盾,就是認為當下的這一刻好幸福,才會希望未來能夠更加地幸福。

Wednesday, August 11, 2021

I have loved the stars too truly to be fearful of the night

The Old Astronomer to His Pupil
by Sarah Williams

Reach me down my Tycho Brahe,—I would know him when we meet,
When I share my later science, sitting humbly at his feet;
He may know the law of all things, yet be ignorant of how
We are working to completion, working on from then till now.

Pray, remember, that I leave you all my theory complete,
Lacking only certain data, for your adding as is meet;
And remember, men will scorn it, ’tis original and true,
And the obloquy of newness may fall bitterly on you.

But, my pupil, as my pupil you have learnt the worth of scorn;
You have laughed with me at pity, we have joyed to be forlorn;
What, for us, are all distractions of men’s fellowship and smiles?
What, for us, the goddess Pleasure, with her meretricious wiles?

You may tell that German college that their honour comes too late.
But they must not waste repentance on the grizzly savant’s fate;
Though my soul may set in darkness, it will rise in perfect light;
I have loved the stars too truly to be fearful of the night.

What, my boy, you are not weeping? You should save your eyes for sight;
You will need them, mine observer, yet for many another night.
I leave none but you, my pupil, unto whom my plans are known.
You “have none but me,” you murmur, and I “leave you quite alone”?

Well then, kiss me,—since my mother left her blessing on my brow,
There has been a something wanting in my nature until now;
I can dimly comprehend it,—that I might have been more kind,
Might have cherished you more wisely, as the one I leave behind.

I “have never failed in kindness”? No, we lived too high for strife,—
Calmest coldness was the error which has crept into our life;
But your spirit is untainted, I can dedicate you still
To the service of our science: you will further it? you will!

There are certain calculations I should like to make with you,
To be sure that your deductions will be logical and true;
And remember, “Patience, Patience,” is the watchword of a sage,
Not to-day nor yet to-morrow can complete a perfect age.

I have sworn, like Tycho Brahe, that a greater man may reap;
But if none should do my reaping, ’twill disturb me in my sleep.
So be careful and be faithful, though, like me, you leave no name;
See, my boy, that nothing turn you to the mere pursuit of fame.

I must say Good-bye, my pupil, for I cannot longer speak;
Draw the curtain back for Venus, ere my vision grows too weak:
It is strange the pearly planet should look red as fiery Mars,—
God will mercifully guide me on my way amongst the sta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