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讀】惡的魅力 唐諾
p.22
小說揭示問題，寫得愈好的小說揭示著愈大愈沉重的問題，也因此愈發不容易尋得撫平一切的簡單結論。我們是不是可以說，一個有自由信念的人、相信道德自由和道德責任的人，即使他這一刻只是個小說閱讀者，他應該還是不至於像個要糖吃的小孩那般，硬要一個可讓自己安心入睡的小說結尾，他總是願意承受不完滿，肯耐心和心中的疑惑周旋，以換取自身思維和抉擇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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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72
他們不去探究「善行」的根源何在，那為什麼要追究其對立的門戶呢？如果人們善良是因為喜歡這樣，我是絕不去干涉他們享受快樂的，而其對立面也該享受同等待遇才是。我是在光顧這個對立面。而且，不良行為是關乎自我的，涉及單獨的一個，你或我，而那自我是上帝所創造的，是上帝的大驕傲、大歡樂。「非自我」是不能容忍不良行為的，也就是政府、法官、學校的人們不能允許不良行為，因為他們不能允許自我。弟兄們哪，我們的現代史，難道不是一個勇敢的小自我奮戰這些大機器的故事嗎？關於這一點，兄弟，我是認真的。而我的所作所為，是因為我喜歡做才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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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條橘子 A Clockwork Orange
作者：安東尼．伯吉斯 Anthony Burgess
譯者：王之光
出版社：臉譜
出版日期：2003年2月
ISBN：9867896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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